第(2/3)页 我说我没有名字。 她让我起一个。 我想了半天,我就说我叫聂微,微不足道的微。 老爹经常就这么骂我们,都是一群微不足道的东西,所以才会落到他的手里,连找他买回去的人都没有。 聂瑶不乐意了:“怎么可以这样叫,要不叫薇,蔷薇的薇……蔷薇是一种很漂亮的花。” 她看上去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水平。 蔷薇的薇和微不足道的微有什么区别,读起来不都是一样的?蔷薇是啥玩意儿她都不一定见过,因为家里从不开花。 但聂瑶似乎挺满意自己的起名方式的,那就这么叫着吧……反正大家都不叫她老大,就她叫聂薇。 于是她就开始每天在我屁股后头聂薇聂薇聂薇的喊着。 喊的我烦了,我就让她滚蛋。 她总是笑嘻嘻的舔上来:“多好听呀,蔷薇好漂亮的,跟你一样。” 她漂亮吗?不知道,但是应该没有聂瑶漂亮。 聂瑶洗干净脸就是最漂亮的女孩,比她在小学门口见到的都漂亮。 我问聂瑶:“你想家不?” 聂瑶说想。 我说:“那我带你回去。”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,她自己也说不清。 只是聂瑶太蠢了,在这里活不久,我得带她走。 聂瑶害怕,我说没事,我用藏了五年藏出来的五百块买了俩车票,要走远一点。 等我们找到远行的巴士时,老爹早就坐在那等我了。 有人告了密,老爹一声不发。 那是我看过最可怕的表情,回家后老爹让我俩跪着,他问我是不是聂瑶怂恿我的,我没说话。 我不敢。 原来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那么无助。 同时我也一辈子都记得聂瑶的表情,看向我的表情。 那天,聂瑶被打个半死,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一下,只有眼珠子能转。 我不敢找她,也不敢跟她一处,我躲着她……可兄弟姐妹九个人就躺在一个小屋子里,她的眼神始终盯着我。 第二天夜晚,老爹遣走了其他人,不让其他人留在这儿。 他把我藏进一个柜子里,单就让聂瑶在房间里头。 老爹说,我随时都能出去,但是要清楚出去的代价是什么。 聂瑶知道我在柜子里,但她一句话也没说我也没说。 就这样待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,屋子里进来了一群叔叔。 我认识他们,他们是老爹赌博的债主。 老爹把聂瑶给卖了,卖给了他们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