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等开封府查凶吧。”吕夷简很冷静,没有借这个机会试探杨宗谨。 提点刑狱司是核查凶案,而不是负责直接抓捕。在汴梁城,抓凶是巡捕厅和开封府的职责。吕夷简如果让杨宗谨出面,那是越俎代庖的事。 就算是提出协助缉凶,也是开封府出面提出,而不是他。 因此,吕夷简没提出来。 而杨宗谨,也只是客气一下。 杨宗谨刚回到家,还没来得及脱下朝服,就听到仆人来报,杨府的杨宗诲和夫人刘娇娘来了。 “真正聪明人来了。”杨宗谨喜形于色。 “你这个堂兄立场不明,你可要小心啊。”李媗之叮嘱。 “嗯,我会小心留意的。” 正厅里,杨宗谨和李媗之同杨宗诲夫妇见面。 因前面的传闻,刘娇娘左一眼、右一眼地打量杨宗谨。 杨宗谨故意摆姿态,和她逗着玩。 片刻,刘娇娘坐回杨宗诲的身旁,笑道:“这真是奇怪了。全汴梁城都在传,弟弟被害,掉进水里找不到了。还有说,弟弟染上了瘟疫,一命呜呼了。你说,有影儿没影儿的他们说得跟真事儿似的。” 杨宗谨一本正经地道:“时下朝局微妙,自然有一些有心人肆意传播谣言,目的是搅乱朝局。” 刘娇娘不懂朝政,看向杨宗诲,却见杨宗诲点了点头。 “弟弟,你说的很对。时下局势微妙,你我兄弟更需要团结啊。”杨宗诲趁机向杨宗谨示好。 然而,杨宗谨却不领情:“多谢大哥的好意,但是我身为朝廷的提刑官,应该秉持公正,不能牵涉朝政过深。” 杨宗诲就知道杨宗谨会这么说,反而印证了他心里的一个想法。 李媗之道:“说起来,也不知道谁,好可恶。趁着我夫君养病的时候,到处散布流言蜚语。一不小心,给他扣一个‘欺君’的罪名。” 刘娇娘愤愤地道:“这种损招也就卑鄙小人能想得出来。还那个吕公绰,简直是胡闹,居然趁着李相公不在府,跑来闹事。” “他是在为自己父亲出气,想要挽回他父亲在朝堂上的颓势。” “如果那天李家兄长给他们一下,那才叫痛快呢。” “痛快什么,我那是虚张声势,吓唬人的。夫君受的伤还没有痊愈,他们就跑来无理取闹,真是太过分了。” 杨宗诲也很气愤,他说道:“还不是陈尧佐的枢密使,被李相公阻止。说起来,曹枢密使死的不明不白的,可需要好好的查清楚。” “陛下召我入宫,从头到尾没有提起过和曹枢密使有关的事。倒是我出宫的时候遇到吕相公,听说他,又遇刺。”杨宗谨插话道。 “是有这么回事,凶手还在追捕中。鬼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凶狠顽强,还有点不屈不挠。” “兄长,你不会受到牵连吧?” “我是禁军将领,又不是巡捕厅或者是开封府,与我何干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两家人又聊了会儿天,便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。 杨宗谨留他们在府上吃了顿饭,然后又聊了一会儿,直到傍晚,才送他们离开。 夜深了,杨宗谨来到董秋荻的房间。 她因为前段时间奔波,和自己的儿子分开时间较长,也就不肯到处奔波。她安静的陪着孩子,哄着他睡觉。 “孩子,睡了吗?”杨宗谨小声问。 “睡啦。”董秋荻怕他们说话吵醒孩子,便拉着杨宗谨到一边。 夫妻俩对坐,董秋荻给杨宗谨倒了一杯淡茶。 第(2/3)页